小我投降, 高牆倒下 昱平
最近實在受到很多的衝擊—-先從我房東娘帶了一隻叫 ”豆豆”的吉娃娃進家門開始說起吧, 這隻狗有個令我無法忍受與寬恕的癖好, 就是—-很會”狗仗人勢” 與”隨地亂大小便”, 房東娘不在便安靜的跟貓咪一樣, 但主人在身旁時見我一進家門便開始狂吠—-好像”牠先來的牠是老大”ㄟ, 使我充滿不爽與被冒犯的感覺, 當然如果牠是隻大狼狗我就摸摸鼻子算了, 但是隻長的像外星狗的吉娃娃—-大年初一即在我房間拉了一坨屎, 回家時沒注意便一腳踩上, 煞那間湧上一股刺鼻臭味—-我再也受不了房東娘的溺愛縱容, 把牠狠狠抓過來” 輕輕” 揍了一頓, 終於正式結下了與豆豆的樑子, 但也使我不得不冷靜下來觀照, 體會這衝突對立的不舒服—-
我是一個這麼喜愛小動物的人, 怎麼會這樣呢? 原來我對小動物也是”有條件” 的愛阿, 豆豆完全反映我內在的投射, 牠的脫序行為, 無一不在映現” 我也是老大, 怎樣我有人罩”的心態 , 難怪我較喜歡貓咪, 因貓咪安靜不吵鬧又優雅( 唉除了發春期 ), 要玩時便快樂的暱在一起, 不玩時也可安靜的各自分開自得其樂,( 咦寫到這裡才明白這不就是我的感情觀嗎 ) 可狗就不行, 牠非要你時常熱情回應, 不陪玩時還落寞給你看—-養寵物還要加深罪咎阿? 原來我這麼愛貓咪, 是因牠完全符合我的遊戲規則啊
真是不舒服—-我整個過年都在跟一隻吉娃娃鬥誰是老大, 只要房東娘一不在讓我看見地上有屎尿, 那就—-嘿嘿有人要倒大楣了, 直到年假結束前最後一天晚上, 剛躺下床突然開始瘋狂咳嗽起來, 咳到喉輪好似有根線一直被抽動咳到快嘔吐—-當下明白趕緊起來打坐懺悔, 寬恕整個過年期間的縱容小我, 當內在隨著寬恕意願不斷加深之時—-突然明白原來我早就認定”不守規矩, 不聽話不配合,給人添麻煩 ”是不配得到愛的, 可豆豆這樣的脫序演出, 仍有房東娘如此的寵愛縱容, 我當然不能放過牠—-憤怒, 憎恨與忌妒牠憑什麼得到這樣無條件的愛啊? 當下明白後—-立即寬恕了自己, 上主也在牠內啊, 我還要繼續定自己的罪嗎? 若牠配得, 我當然也配得到上主無條件的愛不是嗎
這段日子, 也正走在奇蹟正文24章”特殊性的目標 ” 的歷程中, 特殊性—-真是我們愛之深又沾沾自喜的魔戒阿, 我們就是為了要體會這個”跟你不一樣, 比你好一點, 做個獨具特色, 卓越不凡, 出類拔萃的人中之龍“ 才不惜離開天鄉, 離開圓滿的一體, 殊不知這個不斷的分別與高下判斷是無明之始, 每一個比較都是在為自己的形象定罪—–有天晚上正在看一部佛朗明哥的舞蹈片, 片中舞者的力與美, 與一雙電動馬達腳令我目眩神迷, 心中立即聽見”真好, 我也要這樣, 榮耀, 寶貝在那裡, 趕緊努力練習有天也會達到這樣 ”的野心吶喊, 大吃ㄧ驚趕緊冷靜下來深呼吸—- 漸漸的, 聽見聖靈在問我—–你羨慕這樣的榮耀與成就嗎? 如果是的話—-你早就擁有, 也早就是這一切了! 哇—–聖靈真是無時不刻愛的叮囑阿, 時時提醒我莫在自身的圓滿外, 去尋找幻境的認同與肯定了, 於是趕緊眼睛一換, 用聖靈的眼光繼續看下去—–突然, 視野完全變了, 我看見—-是那無形無相, 肉眼無法見得的愛的大能, 充斥在舞者的全身裡外, 是上主的大能在支撐著他們, 躍動出如此優雅有力的節拍, 而他們舞蹈並非為榮耀自己, 而是在” 榮耀, 禮讚上主”!哇—-差這麼多啊, 之前的眼光總是盯著主角瞧, 對肉眼來說其他都是幫襯與綠葉, 可是透過靈性之眼當下看見了”整體 ”, 不論是背後的鼓手樂師, 或是連臉都不清楚的伴舞配角, 我都看見了—–而且, 少一個都不行, 每個都是整體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啊
就在這不斷體會的日子裡, 身體有個隱疾同時也讓我越來越無法忽視—–那就是, 我有長達十幾年的”便秘 ”, 從早期的輕瀉茶, 通便丸, 到各種酵素, 越吃越無效, 蔬菜水果精力湯對我早不夠力了, 長期感覺到很深的焦慮, 也常體會到太陽神經叢陣陣的抽痛, 加上工作室租約只到四月底, 未來究竟如何內在還沒具體答覆, 直到近來已連續好幾天都無法排便, 逼的我不得不靜下來, 聆聽身體的聲音—–當我把手放在太陽神經叢上, 進入很深的寧靜後, 聽見腸胃告訴我—-你知道為什麼妳長期在很深的焦慮中嗎? 因為你曾在佛前發過願, 若你沒渡完該渡的眾生, 沒有徹底幫助他們離苦得樂解脫, 你就不配當下回家, 也不配得到圓滿幸福—–
我ㄧ聽嚇一大跳—–媽呀我發過這樣的誓, 立過這樣的信念阿? 我對自己這麼殘忍阿? 難怪我每天有看不完的書, 體會不完的道, 穿越不完的障礙, 耳邊常有個聲音在催促—-快一點快一點, 這個經你還沒參透, 今天的練習手冊還沒練, 這個感想還沒寫下, 本週的新舞步還沒練熟, 這個課程內容你還沒準備—–快一點快一點—–難怪我吃飯經常越吃越快, 走路也越走越快, 連抽空看本壹周刊或漫畫都有時間不夠的罪咎感, 總是永遠有個目標還沒達成, 手邊的事永遠忙不完, 每天就是不停的從這裡到那裡—–
難怪我沒有耐心, 難怪我看到一堆不知在修什麼, 一直在外圍繞滿口行話,就是遲遲不願走向菩提智慧( 聖靈 ), 不敢縱身一跳大死一回的弟兄就有氣! 因為你沒解脫我也無法回家啊—–但弟兄受苦是真的嗎? 這個娑婆世界是真的嗎? 肉眼看見的種種苦難幻相是真的嗎?
接著我又聽見腸胃在說—–你也曾立過誓, 若今生沒看見你母親變好, 沒看見她解脫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你也不配當下回家, 當下得到幸福—–天阿難怪一見我媽就充滿憤怒與罪惡感, 看她在幻相裡執著受苦就受不了, 問題誰都改變不了誰只能接納不是嗎? 當下我立即寬恕—-這不是真的, 上主是愛, 上主沒有造過這個世界, 我無需犧牲才配回家—-突然又沉潛到一個很深的片刻, 看見自己就是那個心靈的投影機, 不斷不斷的投射出無數個身體, 投射出三千大千世界, 投射出我自己, 我老媽, 可是它們都薄的像紗縵, 像透明似的毫無實體存在, 在這層紗縵背後是一片虛空, 是無形無相的上主存在, 是那無限本體佈滿這一切虛空—–無處不是祂—–
當下我心神領會了正文的一段—-你不可能利用一種關係, 不惜犧牲另一種關係, 而不受罪咎所苦的, 你也同樣不可能嫌惡某一關係的某一部份, 而還能平安的活在其中, 在聖靈的教誨下, 所有的人際關係都被視為一種完全的奉獻, 彼此之間卻無任何衝突, 唯有完全的相信自己, 才能完全的信賴每個人際關係, 因它有全面滿足你的能力, 但只要罪咎存在一天, 你就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你若相信, 只要自己願意, 便能使弟兄變成另一個人, 並且以此為傲, 那麼你就難以擺脫罪咎( T15, P293, 1 )
於是更深的明白—-為什麼寬恕是寧靜的, 它默默的一無所作, 它並非要你拯救地球美化世界或建立人間淨土, 而是你”所見非真”, 它並非要你去改善眼前的圖像世界, 而是不斷的透過UNDO來化解, 潛意識內你誤把此世當真的一堆程式與信念, 要將這些思想體系逐一交託給聖靈, 釋放在光明中直到憶起何謂唯一真實—–當下我整個鬆開來了—–心鬆開了—–太陽神經叢也停止焦慮了, 於是我痛哭流涕—–我感謝這恩典的片刻, 感謝聖靈開啟我的慧眼了悟這一切, 我唯一要做的是釋放弟兄, 釋放自己, 釋放這個世界, 不再把內疚當真, 分裂當真, 只願看見上主願我看見的, 弟兄與我的神聖一體, 上主的圓滿造化—–
第二天與同學們在光中靜心時, 我決心交出”特殊性“ 的魔戒, 看著它在光的火燄中不斷燃燒殆盡時, 突然眼前浮現一個佛朗明哥女郎, 很驕傲的在火燄中縱情狂跳著—-但隨著魔戒逐漸溶解, 她突然怒目轉向我, 臉都黑了一半對我大吼—–把我燒了行嗎? 沒有特殊性你能活嗎?—–哇原來這是我的核心信念阿—–當下我微笑說, 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就讓它持續燃燒到只剩無量光明—–於是再把手放在太陽神經叢問, 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聽見—–我們要回家啦! 我們早就累死了, 早就癱瘓了, 從今以後,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那麼操控? 不要再那麼充滿強烈懷疑與批判? 不要再逼迫我們做這做那的? 你可不可以更加的信任? 更加的放手? 更少的焦慮, 更多的自由—–於是” 自由女神” 高舉著火炬在腦海浮現—-我心裡大喊—-我願意—-我願意—–聖靈, 引領我吧, 此時腦海浮現練習手冊135課” 自我防衛表示我受到了攻擊” 的話語—–已治癒的心靈不再相信自己必須計畫, 縱然它並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結果, 也不知道該如何完成, 更不知道該如何認出那計畫所要解決的問題, 除非它能認清這一事實, 否則它的計畫必會誤用了身體, 只要接受了這一真相, 它就痊癒了, 不再執著於身體, 驅使身體效命於尚未治癒的心靈, 為圖自救而擬定的計畫, 一定會使身體生病, 身體無法效力於一個志不在保護它, 一時又還需要它服務的遠大計劃, 但也唯有致力於此, 才能確保身體的健康, 因為凡是被心靈用來實踐這一計畫之物, 勢必運作順暢無阻, 有如得天之助, 而無失敗之虞( P246, 247 )
嘿嘿—-事情還沒了結呢,”豆豆” 安靜了一陣子之後, 又開始在電視機前拉屎了, 出門前已被我揍了一頓, 回來時那二條屎居然躺在我房門口! 哇啊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這幻相實在太刺激了, 聖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一定是我寬恕功夫深厚到可從弟兄推恩到”畜牲”了是嗎? 之後接下來每天起床一開門, 就看見二條屎在門口, 豆豆除了被揍之外尚未參出真相為何, 直到第四天一起床又差點踩到屎—–我實在忍無可忍, 氣到首次拿掃把打了牠一頓( 相信我歐我絕對有控制力道 ), 然後就去工作室幹活了
當然, 很快的, 內疚, 罪惡感與不舒服, 馬上回來討債了—–任何攻擊都沒有存在的理由不是嗎, 即使是這麼欠教育的一隻狗—–然後手機響了, 我也很誠實的告訴房東娘, 豆豆又被揍了, 她馬上氣急敗壞的說”喂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你這個學佛的怎麼這個樣子!難怪我昨天看牠的腳怎麼一拐一拐的 ”
哇哈哈—-這內疚自責的攻擊之聲這麼快反射回來啦—–實在不舒服到頂點趕緊上座去, 正巧當天又是心輪的紅寶石光, 治癒之光的歷程, 我就知道心輪週聖靈從不會輕易讓我過關的, 當下直覺也許我該去看看內在小孩了—–進入很深的寧靜後, 在一片光明中, 居然看見我的內在小孩完全變了樣, 長的很像日本漫畫裡的一種鬼叫河童, 頭髮像掃把嘴巴裂到兩頰一直在咯咯奸笑—–剎時明白原來這裡還有黑暗, 還有受害的感覺, 突然想起小時候我也是超叛逆, 常翹課也很不聽話, 下場就是被我媽呼二巴掌或一頓棍棒伺候, 所以我對豆豆是很自然的報復形式—-明白了這是聖靈的愛, 讓我憶起這段過往還沒寬恕, 還有傷痕, 心靈還把它當真, 所以並須讓它浮現見光—-我牽著像河童的內在小孩走向耶穌, 讓他被聖愛擁抱與充滿, 突然也明白, 很多小孩是用不聽話叛逆搗蛋在討愛的, 豆豆不也是這樣子嗎, 我不也是這樣嗎—-突然我真的能體諒與寬恕我媽了, 在母親自己都充滿內疚恐懼自責的時候, 小孩又不聽話她能有什麼好臉色呢? 再說到究竟, 我媽就是我的暗影, 偉大的投射, 我究竟要定她的罪還是釋放她? 這一切都是天人分裂後, 我與小我合寫的”自我憎恨“ 的劇本, 受害者, 加害者都是我自找來且投射出來的, 我是要繼續抗拒真相演受害者, 還是下定決心將眼光只凝定在紗縵背後的上主光明呢?
當我寬恕了自己的攻擊行為後, 心也鬆開來, 內疚也消除了—-突然覺得修寬恕法門真好, 你不用等到別人原諒才能寬恕自己, 要是以前我一定對房東娘充滿罪咎, 她沒開口我都要自己找房子搬家了, 而現在我明白這都不是真的—–我是被愛的, 一切事情都是上主要我學習的課程, 沒有對錯, 只有了悟, 妙的是, 當我回家後豆豆就被送走了, 房東娘說有個朋友家裡住透天厝, 可讓牠自由的在陽台”隨地大小便“, 哇奇蹟又發生啦—–
第二天在我快醒來的寤寐之間, 聽見心裡說—-你知道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 你總是活的這麼沉重這麼累嗎? 因為你心裡老有個聲音, 我要向天, 向世界證明我是有能力有價值有貢獻的, 我是解決問題的專家,我是永遠領先且卓越不凡的—-啥米聽到嚇一跳趕緊醒來, 彷彿那個自我的硬殼被重敲一擊粉碎—–什麼—–原來我這多生累劫的角色, 從小到大至今, 都是在為了” 自我證明“ 而活啊—–難怪我老要找”高難度 ”的事來挑戰, 太簡單輕而易舉還不屑呢, 一開始學油畫, 人家還在畫蔬菜水果我就要畫宇宙大爆炸, 太簡單的肢體舞蹈沒興趣我就要挑佛朗明哥, 就為了體會電動馬達腳與瞬間爆發力的快感, 而這間工作室, 在我還沒有知名度沒有廣大人脈, 甚至沒有基本客源與固定課程的支持下, 就咬牙租下月租近三萬的地點—–雖然當時只憑著一股信任聖靈, 信任平安的單純傻勁, 但聖靈也很賊, 知道我的小我是如此桀傲不馴又好強, 驕傲又固執, 弄這間工作室就是要讓自己”無處可逃, 非靠祂不可”嘛, 祂看出我的心早已疲累不堪, 知道我早不想再靠身體掙得救恩, 每當房租逼近恐懼傾巢而出時, 一邊小我好想大有作為啊, 好想趕快賣開運招財物, 大請名師開課最好把教室天天塞爆, 或想辦法多開說明會多招些學生( 以前在補教業要生存就是這樣幹的啊 )—–可是另一邊又一股更大的力量教我”不要動, 如如不動“, 一直告訴我平安是我的天賦權利不需外求, 祂只求我的寬恕, 只叫我不斷把恐懼憎恨交託給祂, 每當聽祂喚我”上主之子” 時便淚如泉湧—–好似一個失估之人終於聽見家鄉燈塔的召喚—–聖靈利用我僅存的勇氣與毅力, 一次又一次藉著我的寬恕, 逐漸拆解我對身外之物, 對這幻境的依賴, 祂的任務就是要協助我恢復, 心靈本俱足的力量與大能, 又知道我好強便順水推舟, 修光才半年多就叫我開始帶光的課程, 奇蹟練習手冊才第一回合練不到二百課, 就開始出來帶讀書會加正文進度—–真是請君入甕, 教就是學啊, 潛意識被翻攪出來的種種恐懼內疚可想而知—–搞了半天頭腦以為開工作室是要來發財賺錢的, 結果是來修正我執鍛鍊心靈憶起上主的啊
但是值得, 真是值得—-上路以來近四年一千多天的日子, 心裡的痛苦不斷化解, 種種受害意識都不斷在光中浮現到湮滅, 與弟兄疏離的間隙逐漸彌合, 自我保護與設限的圍牆不斷拆解—–直到憶起我究竟是人子還是上主之子, 直到憶起”上主是一, 其他什麼都不是 ”的單純真理—–但我現在感覺好虛弱阿, 彷彿小我幾乎被赤裸裸的扒光無處可藏匿了, 那我還在撐什麼等什麼呢?
帶著一個像遊魂般虛弱的軀殼, 無意識的走進一家電影院, 居然挑了一部我很少看的日本片”多羅羅與天下之戰“, 男主角的父親在國家快戰敗之際, 跑到廟裡向48個鬼神求援, 那群鬼神索取的代價, 要他即將出生的兒子身上的所有器官來交換, 被野心沖昏頭的父親同意後, 開始了”反敗為勝一統天下 ” 的大夢——
一生下來便沒手沒腳連器官都無的男主角, 被母親丟入河中後被一位神醫收養, 幫他裝上義肢與替代器官, 在他還一臉稚氣時便訓練他武術劍法, 跌倒了不許哭馬上爬起來再戰—–看到這裡我再也受不了流淚—–這不就是我嗎, 這不就是我那多生累劫”要成功, 要堅強, 要卓越不凡, 要保護自己” 的信念寫照嗎? 神醫在臨死前告訴他, 有48個妖魔奪走了他的器官, 必須殺死一個器官才會復活一個—–於是他開始沿路斬妖除魔, 直到憶起原來他是被父親遺棄與陷害, 他父親也備感威脅, 妖魔也一直耳邊蠱惑要他殺兒子除之後患( 這不就是敵人都在外面的小我呢喃之聲嗎 ) 於是, 他生命中第一次與父親相遇, 竟是在要互相殺掉對方的場景裡—–
看到這我早已淚流滿面—–天父阿, 這就是我那不斷重覆, 神智不清的夢中選擇嗎? 夢中的我已決定要與你對抗到底, 造出這個形相世界與你分庭抗禮, 這裡完全與你的真理相悖, 為了證明我才是真的我是老大, 不惜掠奪最多的資源要當上皇帝, 為了要得到最多的崇拜與景仰, 拼了命要幹到萬世師表一代宗師, 或是傑出的藝術家把特殊性發揮到極致—–這一路自我證明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不就是那個離家的浪子, 怕天父的義怒不敢回家, 要在這娑婆尋找替代彌補, 取代心中失落的圓滿自性, 但天堂豈是幻覺能取代的? 結果越努力證明越罪咎, 只有更深的匱乏與失落, 名利永遠都不夠, 再多都吃不飽, 代價就是幾乎把雙肩壓碎的千斤重擔—–我還要向我造出來的偶像求援嗎? 我還要幻境的認可嗎? 我還是想要保有二邊, 娑婆的一切成就我也要, 天國的寶藏也不放嗎?
當男主角殺完一個妖魔, 也刺倒他父親時—-他的心臟重新長出來了, 可是他痛的跪下來問—–為什麼? 為什麼初次心跳的感覺會痛呢? 我也在哭天父啊, 我的心也好痛啊, 此時感到心輪也在劇烈的震動與吶喊—–我們要回家啦回家啦回家啦—– 突然他父親的身體被妖魔佔據, 整個臉扭曲成鬼怪樣大笑—–哇哈哈以後天下都是我的了我的了—–當心靈選擇遺忘上主與偶像認同的時候, 是不是也是這般恐怖猙獰呢? 當妖魔躍上馬正要離去時, 他父親還有最後一絲意志力拔刀往自己肚子刺入, 對他兒子大喊快殺了我, 趁我還能控制自己之時——當場覺得那把刀也刺入了我自己, 心中即刻痛下決定—-天父我只要你的愛了, 其他我什麼都不要了, 再也沒有偶像能阻擋你在我心中復活, 取代你的地位了, 你的聖子決心要回家了, 我只願領受我的真實身分, 你早已賜我的圓滿俱足, 承襲你的旨意, 安然無虞的活在你的臂膀裡了——當我含著淚走出戲院時, 一陣風輕拂吹來, 心靈是無比的輕鬆與自在啊
之後, 漸漸的, 在生活中, 在心中的每一念, 都越來越鬆開, 越來越長時間安住在平安之境, 步調也逐漸放慢下來—–感覺一切都慢下來了, 內在觀照之聲無處不浮現, 突然體會到我真是不夠愛自己阿, 以前做什麼事都是要衝量求快貪多, 無暇做更深的思量體會, 而現在就是靜靜的, 細緻的品嚐任何一件推到我面前的人或事物, 對自己逐漸有更深的耐心與慈悲, 更多的接納, 較少的批判—–而對弟兄, 也能更深的聆聽與瞭解, 越來越能體會他即是我, 不是被恐懼幻相操控的我, 就是那光明圓滿的我, 都是我—–也明白不是每個人今生都要告別娑婆, 決心看清潛意識的恐懼內疚, 他仍要去經驗他的執著渴愛與偏好, 他不去經驗體會否則絕不甘心放手, 我怎能干預阻擋他的學習過程呢? 以前我總怕弟兄或學員繞遠路, 不忍他們在幻相裡受苦, 總想告訴他們最快的到達方法, 與聖靈慈悲又超越二元對立的答覆, 但這看似在時間領域無止盡的拖延, 不過是在大爆炸的剎那, 瞬間就結束了, 對上主的永恆來說, 連這份拖延也非真實, 更干擾不了實相的臨在, 我急什麼勁呢? 聖靈也與他同行且護佑著他啊, 而今連這個執著也可以輕輕放下了——
但我觀到自己, 還有一個隱微的抗拒—–那就是, 我很懶的打電話, 很懶的主動與弟兄溝通聯絡, 理由是你們都知道我在哪裡, 真要找一定找的到我啊, 但看到我連正事的溝通聯絡都懶得, 這個抗拒是什麼意思呢? 在誠心交託給聖靈後, 第二天快醒來的寤寐之際, 聽見了—–你知道為什麼抗拒嗎? 因這是你小我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你已明白被阻擋在牆外的, 是上主漫天無際的愛, 而小我面對愛時總是手足無措, 既陌生又害怕, 你怕的是—-被這無量無邊的愛淹沒後, 你種種的自我界定, 自我風格與自我概念, 馬上就要粉碎消失與溶解了—— 我聽完會心一笑, 是這樣嗎? 那沒問題, 馬上解除, 取消! 天父來吧, 圓滿的一體來吧, 讓愛來吞沒我, 收復心靈的失土吧——在被飽滿的聖愛滿溢後醒來, 真的很幸福——
幾天後, 在下課前問一班光的學生, 要休息幾週再進入下一級次呢? 結果竟是集體要停課休息, 帶光三年來首次遇上整班走不到下個級次, 我呆了一下—–腦海瞬間衝出的第一念, 是我教的不好嗎? 第二念, 還是他們要集體去別家上課? 第三念, 我有被遺棄的感覺嗎? 第四念, 平安有受到威脅嗎? 到第五念時我笑了—–這些都不是真的啊, 只感到平安的大能一直壟罩著我, 如如不動的上主光明一直在對我微笑, 一直都在眼前, 不曾失落過—–剎那間明白我穿越了什麼, 上主之子是自由的啊, 幻相的因緣聚散總會有時, 但圓滿的一體始終臨在, 此境才是我心之居所, 眼光凝定之處吧, 當下為此心的解脫, 對那位無上導師充滿摯愛與感激——之後, 與光之子們在光明中擁抱話別, 含笑的祝福與釋放他們, 他們沒有問題, 他們安居家中—–
打開當天的練習手冊, 正是第220課, 我不是一具身體, 我是自由的,因我仍是上主所創造的我, 除了上主的平安以外, 沒有其他的平安存在—–願我不再遠離平安的正道, 因在其他路上, 我必會迷失, 願我追隨祂的引領而安返家園, 平安必像上主之愛那樣千古不易, 我不是一具身體, 我是自由的, 因我仍是上主所創造的我( p392 )
如今, 一切都靜止下來了, 不要再四處追尋了, 你所至之處, 路上鋪滿了虛妄欲求的落葉, 全是你以前找來的無妄之樹所落下的, 如今它們都被踏在你腳下了, 你朝著天堂仰望, 如今那雙肉眼的用途也為時不久了, 平安終於受到體認了, 你能感覺到他的愛與撫慰正溫柔的壟罩著你的心
今天, 我們不再尋找偶像, 我們不可能從中找到平安的, 上主的平安非我們莫屬, 也只有這才是我們想要且願意接受的, 今天願平安歸於我們, 因我們已經找到了一條簡單又幸福的路, 好離開這曖昧的世界, 並以單一的目的來取代變化莫測的目標, 以相伴的道友來取代孤獨之夢, 因平安若是上主的, 就是合一的, 我們不再四處追尋了, 我們已離家不遠, 每複誦一遍下面的話, 我們就離家更近一點—–除了上主的平安以外, 沒有其他的平安存在, 我為此而歡欣且感恩 ( p379, 380, 10, 11 )
謹以此文, 獻給所有在回家的路上, 與我相伴, 心靈相繫的至親道友, 謝謝你們, 沒有你們, 昱平走不到今天這般境地, 再次獻上我對弟兄, 及聖靈的無上感激——
PS, 光之子仍在原地址為大家服務囉, 唉, 人算還是不如天算, 搬家似乎又是防衛措施的另一種形式, 結果自是被平安如如不動的解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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