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定罪 聖中,補教業
“ 你有罪,你有罪 ! 我們都有罪,我哪有罪? 你神經病!”——–
心裡總是有很排斥,被譴責的感覺,就像是上面這段話,我們都是罪人,需要被救贖也需要贖罪消業障之類的,我總是不懂,也很排斥跟我說這些話的人,也許是路上的傳教士,也許是某個法師,也可能是內心浮現的聲音,總是在某些時候聽到這樣的聲音,雖然我不認同卻也讓我很不舒服,害怕,所以心裡也回了 “你 神 經 病! “ ,捍衛一下自己,怕自己的恐懼被看穿,而這捍衛之舉是否也代表了其實我也這麼認為,覺得自己是不完美有罪的呢?不然我何必也定了對方的罪,說他是 神 經 病。
上光的課程也兩個月了,總是在每日的靜坐中,深深往內心裡看去,總是有恐懼浮現的時候,很害怕很害怕,身體顫抖甚至覺得窒息想吐,也曾經衝去廁所吐,然而我還是靜靜的盤坐在床上。
是誰定了你的罪?不然你何必如此恐懼? 有時會有像這樣的念頭升起,也總是在每個顫抖的時刻,呼求聖靈與我同在,帶我穿越這一切,看到恐懼的真相,說起來很妙,這一切與當時盤坐這外在形象是如此強烈的對比,最難熬的時刻,總是想逃離所坐的小小椅墊,去看電視或是喝酒之類的,打打電動啦,騎車去很遠的地方說真爽之類的,反正逃得遠遠的就好啦,也是自己之前一直在做的事—–逃得遠遠的!
不過開始打坐以後,我決定不逃了,腦裡總是重複些相同的戲碼,五年前對我大吼大叫傷我很深的一位大姐,及戀愛時的甜蜜時光, 卻明顯表露出現在的孤單,大吵一架的好朋友讓我感到心寒,小時候咒我該死的流氓,曾經說了一句話卻傷我很深的上線—–好多好多—–真要寫完可能要很大的版面,記那麼清楚是因為我不自覺的一直重複他們,難道在這之中沒有別的可能嗎? 我想看到其他的可能,我想看到。 聖靈阿請你幫我,我總是這麼想著——
我知道自己在顫抖,在害怕,卻好像有人牽著我的手說 “放心這都不是真的,你是平安的”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總是在呼求較高靈性的幫助時,穿越了幻像看到自己恐懼的真相,看到了自己。
昨天上課打坐時, 很深刻的一次經歷,我碰觸到了自己很深的一個慣性,只要傷害過我的人,當下我覺得被傷害了就成立,不管過多久,不管對方是否無心的,那一刻起,對我來說他就是那個樣子定型了,我不會原諒他,他就是一個會傷害我的人,不會改變也不管過多久,當然我也總是記著他們,牢記著受傷時那一幕,如數家珍,可能早已沒聯絡,或是本來就不認識,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家人,都一樣。這讓我非常痛苦,就好像背著一大堆東西的人,總是寸步難行。
兩個月來,一次又一次深深的看,越來越深入內在的那個心結,在昨天靜坐時我突然看到一條繩子打了好多結,靜靜看著這條繩子,眼淚就留了下來,我知道我不再需要這些結了,就像是象徵的意義般,每個受傷時的畫面都有一個結,我開始一個一個解開它,不疾不徐地,很平穩也很容易,像是在看電影,只是每個畫面正中間都有個很大的繩結,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已經解完了。
突然我看到一個小孩,一個在哭的小孩,就好像只是團黑黑的人影,全身黑漆漆的非常無助,彷彿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的無助感,我看著那個小孩,無助的小孩,我知道那就是我,在哭且感到無助,我有點徬徨,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突然聽見老師說,把這些你無法寬恕的人,請到你面前來,聽聽他們想跟你說什麼? 這些人就都來到了我面前, 之前大吵一架的朋友首先站出來跟我說,我只是需要你的關心與你的愛, 我們兩個很自然的擁抱,擁抱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他就是我。
是誰需要愛? 是我需要愛,是我。
我潰堤了大哭,就像個無助的小孩。
是誰定了罪? 讓你如此傷心? 誰定了誰的罪? 我在潰堤的淚水中感知到,是我定了罪,我無法原諒這些人,是因為我無法原諒自己。
此時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都浮現在我面前站一排,笑著恭喜我看到了這一切真相,這是我第一次在靜坐中看到他們笑,才發現其實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小時候亂打人亂發脾氣的樣子,我替自己定了罪,一旦定了罪,我就認定這是無法改變的,我就是這死樣子,惹人討厭不會改變的,所以我不願意放,因為最深的結在我心裡。
我深深釋放了它,釋放了自己,然後我看到一個巨大留著長鬍子的老爺爺,很慈祥的用右手輕輕拿起我那已解開許多結的繩子,並緩緩舉起右手,攤開手心的瞬間,繩子燃燒殆盡。
此時我不再是從第三者角度看著那小孩,發現自己變成了那個小孩,而且很開心,牽著一個很高大具人形的亮亮人,很安心。
突然那個念頭又出現了
是誰定了你的罪? 讓你如此難過 ? 我輕輕的笑了。
然後在一大片光明中,我緩緩的醒來,結束了當天的打坐,充滿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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