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平畫作——舞在光影中
放下控制、放下恐懼
回到美國了,又開始面對一個人的生活。
昨天晚上在回程的飛機上,突然感到一股很清晰的恐懼。
是的,明明白白的感受到我的恐懼,那種心裡糾成一塊,很害怕很害怕的感覺。
在跟昱平、素華,還有球鞋見面那一次,我提到了去年整年感冒不斷、隨時過敏的狀況,昱平說,過敏是代表我在抗拒周圍的環境,所以接著大家就說我怎麼這麼奇怪,應該是到美國愈久愈適應,怎麼愈來愈不適應。哈哈!
然後我就說,其實我有發現,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要我放下很多事情「應該」怎樣的信念,因為我喜歡、習慣條理跟規則,但是我周圍的人都不是那個樣子的,所以常覺得很火大。
同時,我也看到我的「完美主義」在作祟,因為我對自己不滿意,我就會吸引、引發周圍的人,對我產生很多的批評,這些批評,讓我覺得自己更糟,然後整個狀況就像個不斷向下旋轉的漩渦……因為我的論文,現在就是處在這種狀況之下…….
隔天跟Tina見面時,她跟另一個人聊天,講到規則什麼的,我突然覺得,是呀,我都會想好,A做完之後做B,然後才是CDEF,因此當B到C的過程卡住的時候,我就會很沮喪很沮喪,覺得後面的DEF都不能做下去了。
像我這次回台灣,在之前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defend完proposal之後才能回去,但是阿公突然離開,把我的計畫給打亂了,因此回去之前還有種「我不想因為這種原因回台灣」的念頭。
其實,我早就發現,自己的人生是很難計畫的,因為往往我思索出來的美好計畫,都會被打斷,而很多時候,突然冒出來的火花,卻讓我走到另一條從來沒想過的路。
或許,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無法真正的接受「沒有計畫的計畫」,即使我生命的三十多年,都在這樣告訴我,很多事情是無法計畫的。
也或許,是真正明白,或意識到,一定得把規則、計畫給丟開,所以才會有很深很深的恐懼吧,因為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早上很早就醒了,就爬起來靜坐,在光中,我說,我願意放下想要事情照我的意思的那種控制,我願意活在每個當下,我願意跟我的恐懼當朋友,即使那真的很恐怖。
為了我心中的寧靜,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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